的言谈有点深奥。
对此，林枫嘴角扯动，轻笑着伸手指着阅兵场对面的那一排排坐席道：“你信不信，现在只要我站起来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将正在演讲的李傕打成猪头？”
唰！
韩潇言立马闻声看向林枫所指的对面。
那是多达上千人的江南战区中下级现役军官们，此刻正隔着阅兵场，盯着烈日，危襟正坐，与观礼台遥遥相对。
“他，他们……”
观察良久，也没有发什么异样的韩潇言，不解的微微侧头看向林枫。
对此，林枫声音轻柔道：“记住，如果纯粹、幼稚的理想愿景，只是一个孩子的痴心妄想，那么，我们这个国家，当年就不会被建立起来。”
轰隆！
何为振聋发聩？
轻描淡写间，林枫的一句形容，让韩潇言只感觉大脑嗡的一下，浑身汗毛竖起，感觉到一种宛如遭受电击一样的强烈震撼。
乌托邦式的理想国，现实吗？
答案是根本不现实。
但是因为其不现实，就没有任何信徒和追随者吗？
那可未必……
“要知道，当初我是因为中毒，命不久矣，才不得不退下的。”
林枫没有丝毫落寞，相反，语气中充满了浓浓的不屑与轻蔑，扭头瞥了一眼那观礼台上危襟正坐的一众掌权派。
失败？
某种意义上来说，林枫确实在三年前失败了。
可这个失败的前提，是林枫在命不久矣的情况下选择主动放权的。
假如林枫没有中毒，没有命不久矣，那么，到底是什么人，在支撑着林枫执掌军部，想让谁提前退休就提前退休。
这是一个韩潇言之前并未深入去思考过的问题。
但现在，她知道原因了。
“中下级军官，虽然还能保持初心与热血，可是地位越高，权欲越重，也就会越来越讨厌你的存在。”
韩潇言声音消沉的低声呢喃道。
对此，林枫并不否认道：“没错，这就是我必然失败的结局。”
没有沮丧。
没有气馁。
在韩潇言稍稍有些诧异的回望之下，林枫脸上浮现出一抹莫名的笑容，讥笑道：“不谈这件事了，演讲快结束了，准备欣赏阅兵吧。”
“你似乎……”
“不，不是我，应该李傕他自己。”
林枫纠正韩潇言的错误，讥笑道：“恶心我？他自求多福吧，今天这一劫，能否成功渡过，我可表示很不看好。”
韩潇言张了张嘴，忍不住低声劝道：“你可别犯傻……”
“你错了，我其实今天而来，反倒是要救他的。”林枫说到这里，收敛笑容，脸上升腾起一种满满的操蛋之色。
这特么算是什么事？
可是，林枫没得选。
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那群共和国军队真正的脊梁遭遇不测，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还真是来救李傕的。
与此同时，那演讲台上，絮絮叨叨了小半个小时的李傕，也终于结束了他的演讲。
庆典阅兵，正式开始。
随着那三军仪仗队的分列式打头排缓缓走来，无论是战区中下级的上千人观礼台，还是李傕他们所在观礼台，纷纷响起了骚动。
“开始了！”
人群之中的李海明，低声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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