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
“军门。”
柳良看着来人,沉声道:“将消息传给藩台和臬台知晓。”
“遵令。”
看着那人走出白虎堂,走出都司衙门。
柳良目光闪烁,余光里的羽林卫官兵不动如山,他缓缓站起身。
“该死的贼子还不快快露头,本将定是要手刃此贼!”
叫骂了一句,柳良甩甩手,似是因为那纵火贼子而导致太原城被封锁,显得极为不悦。
左右踱步两下,柳良便往后衙过去。
羽林卫官兵便立马跟了上去。
等柳良进了后衙范围,停下脚步,脸色有些难看的回头看向这队羽林卫官兵。
他终于是面露怒色:“难道本官和婆娘敦伦,你们也要在一旁观看吗!”
领队的羽林卫小旗官淡淡一笑:“回禀军门,我等接到的军令只是护卫军门安全。军门若是要与夫人做那房中事,我等便只会在屋外守卫,绝不会扰了军门雅兴。”
柳良脸上顿时青一阵紫一阵的。
杀官等同造反,杀亲军亦等同谋逆。
都是大逆株连九族的罪过。
在那些事情还没有发生之前,柳良只能是将这口气给咽进肚子里。
他愤愤的挥着衣袍,走到了自己在这都指挥使司衙门后衙里的主屋。
砰的一声推开屋门。
柳良站在门后,背着身转头看向站在屋外的羽林卫官兵。
“本官要敦伦了!”
嘭的又是一声巨响,屋门被柳良重重的关上。
屋外的羽林卫官兵们相看无语。
倒是领队的小旗官望着被关上的屋门,无声的冷笑着。
他们在出行在大营之前,接到的军令可不单单只有那一条守卫山西道官员。
还另有一条军令。
若是他们所看守的山西道官员出现异动,即可就地格杀,或等太原城生变之时,再依照届时号令而动。
正二品的都指挥使司又如何?
只要太孙殿下一声令下,也不过只是他们刀下的一颗人头罢了。
于此同时。
整个太原城里的人,也都知道了从今天开始,没有人能走出太原城。
……
李府大院。
嘭。
一声脆响。
一只足有半人高的元青花海水白龙纹八方梅瓶应声落地。
那洁白细腻,带有青灰蓝色的瓷片,散落一地。
声音所出的屋子里,响起女子的惊呼声。
李文相满脸阴霾,手臂放在桌案上,眉头皱紧,望着满地的碎瓷片。
这一尊元青花,便是整个太原城,也找不出另一只相同的。
只是此刻,却就此绝迹。
李文相的脸上没有心疼的神色,似此等世间难得再有的东西,碎了也就碎了。
府中库房里,还有数不胜数世间难得的珍宝。
李本干站在父亲面前,脸色紧绷,眼神阴沉:“父亲,朱允熥这是要将太原城弄成孤城,断绝我等与城外的联系。”
李文相冷哼一声:“为父又何尝不知!早知如此,便不该将那架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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