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时候都要低着头俯视。
借着宽大的衣袖遮挡，赵衍牵着她的手，走在她的旁边。
旁边灯火辉煌，人声鼎沸，锦瑟就这么被他牵着走在热闹的大街上。
灯火阑珊，倒影在他的眼中仿佛缀着点点星光，烛光在他脸上打上了一层光晕，俊美得仿佛不太真实。
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袭来，她的心跳得很快。
感觉到她突然拉紧，赵衍回过头，“怎么了？”
锦瑟捂着心口，笑的有些勉强，“没事。”
“想要？”赵衍挑眉看向了旁边琳琅满目的花灯，不由分说拉着她走了过去，“想要哪一盏？”
锦瑟指了指最高的那一站莲花琉璃灯，“那个。”
“你倒是会挑。”赵衍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锦瑟，然后执笔在老板所出的灯谜下面写下了答案。
锦瑟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赵衍，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她觉得自己不该招惹他，守护一个人不止有成为他的爱人这一种方法。
她与他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她终归要离开。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她就算是很迫切需要功德修复魂体恢复记忆，通过这样的捷径，她又与有什么区别。
她想说的是与谁没有区别？
想到这，锦瑟一愣。
就在赵衍写了一半之后，锦瑟忽然拉住了他的衣袖，将毛笔从他手里抽了出去，“走吧，我突然又不想要了。”
锦瑟说完，也不管赵衍是什么反应，转身就走。
只是没走几步就被赵衍给拉住了手腕。
手心里被塞进来了一个东西，锦瑟低头一看竟然是那盏莲花琉璃灯。
她讶异地回头，就看到赵衍笑的一脸风骚，“高兴了吗？”
锦瑟捏紧了手里的花灯手柄，咬住了下唇，红着眼睛狠狠地说道：“我不高兴。”
赵衍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哄过女人，结果第一次送东西，就把人给送哭了。
锦瑟跑了几步，回头结果发现赵衍竟然没追上来。
他站在原地，手里拎着一盏莲花琉璃灯，戴着半张白狐面具，立于万千灯火中，却仿佛不染一丝凡尘。
锦瑟突然就咚咚咚又跑了回去，将手里的花灯塞到了他手里，气呼呼地说道：“还你的破灯！”
赵衍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笑着将她拉到了怀里。
“放开我！”
“怎么又使小性？”赵衍简直搞不懂锦瑟到底在别扭什么，将灯又塞到了她手里，“送你的你要是不要就扔了，反正也是你喜欢才拿的。”
“”锦瑟简直被他这直男的耿直答案给气得哭笑不得，伸手在他腰上拧了一把，“喂，你这样，以后会娶不到媳妇的！”
“爷早就有童养媳了。”赵衍将锦瑟的斗篷帽子拉了拉。
“你就不怕我不跟你？”
“那你要跟谁？”赵衍看了她一眼。
锦瑟低垂着眼睑，半真半假地说道：“万一我要是有什么意外呢？或者你以后不喜欢我，不想要我了。”
赵衍抬起锦瑟的脸，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什么意外都不可能有。只要你不做错事，我不会不要你。”
“那我要是做了错事呢？”
“嗯。”赵衍给锦瑟别了一下耳边的碎发，“那我就亲手杀了你，不想死，就乖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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