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先予之_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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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陆赜并不答这句话,伸手探进衣襟里,微凉的手触碰到肌肤,秦舒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脸色也渐渐冷下来。

  这马车里的车柜里叫放了炭炉,温暖如春,靠得近了,还是有些热的。陆赜瞧她脸上染上胭脂色,不知是热的还是羞的,两片丹唇湿润非常,他一手抵在车厢处,俯身过去轻轻吸允。

  马车摇摇晃晃,秦舒怕一个转弯跌倒,连忙抓住他的衣摆,这慌张的表情反而叫陆赜快意起来,他坐回来,含着笑道:“果然没涂胭脂。”

  秦舒脸上表情未变,心里骂道:“真是个变态!”

  他瞥见秦舒手腕上依旧还是一圈淡淡的乌痕,把她的手捉过来,涂了药,又从车柜里拿出个匣子来。

  打开那匣子,是一对儿莹莹如月的玉镯,秦舒在园子里十来年,也算见识过富贵,见这玉镯水头成色,便知是上好的羊脂玉,这样一点杂质没有,纯色的更是难得。

  即便是以豪奢闻名的国公府,也没有女眷人人都有的份儿,不过是老太太有三五支,姑娘有一支罢了。

  陆赜把那玉镯取出来,替秦舒带上,笑:“我到南京那天晚上,见你一双玉手,手持白玉壶,那时便想,你这样一双皓腕须得这样的镯子才堪配。所谓今春玉钏宽,昨夜罗裙皱,此句说的正是你。”(宋晏几道《生查子》)

  秦舒默了默,扯了扯嘴角,问:“这样贵重,只怕不是该我的东西。大爷现在给我,将来我走的时候,只怕也是要还给大爷的。”

  陆赜沉了脸,松开手来,仰着头往后靠在车壁上,一只手把玩着腰间的玉佩:“想走?”

  秦舒抬头直视着陆赜的眼睛:“奴婢知道,论身份地位,自然是奴婢配不上您。可世上的男女之事,并不是一句配不配得上就能了结得了的。再则,大爷春天一到,便要娶妻,府外设外宅,自然不是家宅和睦之道。我自幼父亲早亡,家计艰难,养成这样古怪的性子,并非能够长久伏小做低,以色侍人之人。国公府对我有大恩,大爷叫我服侍,我并不敢推辞,只求大爷叫我能得善终,安享余年。“

  说罢,秦舒便伏地叩头:“求大爷成全。”

  这样的恳恳之心,却叫陆赜冷笑:“原因呢?因为我失手打了你半鞭子?不对,在哪儿之前,你便跑了一次的。”

  秦舒又复抬起头道:“奴婢十岁上就进园子当差,那些通房丫头、没有子嗣的妾室,她们是什么下场,自不用多说。奴婢见这样的事情太多,并不想步她们的后尘。”

  陆赜屈指轻轻叩在桌案上:“你这些念头真是怪哉,难不成你觉得我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国公府是国公府,我是我,怎可一概而论?”

  真是鸡同鸭讲,秦舒摇摇头,只觉得喉咙堵得发痛,一句话都讲不出来,深深吐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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