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这……”
听到杀戮天使的话，楚旬顿时愣住了。
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杀戮天使的问题，毕竟在他看来，他是为了帮助愤怒压制这杀戮天使的灵魂才向杀戮天使动手的，如果换成他是杀戮天使的话，那无论如何也不会接受自己的灵魂被另外一个灵魂压制和取代，自然要杀掉所有想要这么做的敌人……
而且更重要的是，按照系统所说，杀戮天使应该是那种杀生无数的可怕存在，以至于就连上帝都为他的杀戮而感到心惊。按理说，这样一个以杀戮为名的人，杀死阻挠自己的人实在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反而手下留情才会让人不可置信吧？
但问题是他现在说这种话，那不是作死吗？要知道，从杀戮天使刚刚表现出来的手段来看，对方哪怕只是一缕残魂，想要灭掉自己那也是轻轻松松的事情啊……
所以一时间，楚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是不是认为，因为你想要帮助愤怒压制我的意识和灵魂，所以我就肯定会杀你？”楚旬虽然没说话，但杀戮天使显然猜到了楚旬的想法，随后淡淡一笑，问道：“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当初要放着好好的天使长不做，反而带领麾下天使，叛离天堂，去做那九死一生的抗争吗？”
“……”
听到杀戮天使的话，楚旬心中也愣住了。
虽然他对大千世界的势力格局不太了解，但也知道天堂位面至少也是跟佛门处于同一地位，属于大千世界中最强的势力之一。否则的话，不可能连他以前所在的地球，和现在所在的这个末世地球都有着佛门和天堂的传说以及宗教流传下来了。
所以按理来说，杀戮天使等人当初在天堂位面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实力和势力都达到巅峰，应该再无所求才是，那他们为什么还要冒那么大的险判出天堂呢？
难道是为了取代天堂？
这完全不可能吧，毕竟他们是上帝最信任的手下，也同样最清楚上帝和天堂的实力。他们叛离天堂，无异于是飞蛾扑火，拿自己的生命去赌博。而事实也证明，这场赌博他们是彻底输了，九大堕落天使长，除了撒旦堕入地狱，苟且偷生之外，其他八人几乎都是魂飞魄散，就连麾下堕落天使军团也全军覆没，成为了大千世界之中叛乱的反面教材……
那么，他们又为何选择这条不归路？
“其实，天使是一种很可怜的生物。”
看着楚旬那疑惑的样子，杀戮天使忽然叹了口气，然后慢慢地说道：“天使，是由天堂位面将信仰者的灵魂，经过天使转生所化为的特殊存在。天使天生就拥有强大的实力，聪慧的头脑以及惊人的修炼天赋和无穷无尽的寿命。按理来说，能够成为天使，应该是所有信徒最渴望的事情……”
说到这里，杀戮天使的嘴角却忽然浮现出一丝讥讽的笑容，道：“但那些自认为很幸福的天使，又怎么会知道，他们实际上却不过是一群连灵魂都无法得到自由，甚至连意识都被人掌控的可怜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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