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的衣衫,坐在地上骂着粗鄙的话。
虽然他的嘴从来就没有停止过谩骂。
那间装满刑具的房间,他浑身狼狈,双手被吊在铁架上。
而启泰手里拿着倒刺鞭,一下又一下的抽在他的身体上。
陆旷停止回想,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深呼一口气。
他这一辈子杀过很多人,最不缺的就是亲人的血。
如此在添加上一条弑父的罪名,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
陆旷凌厉的睁开眼睛,他再次高抬手,食指一勾。
数十颗子弹齐齐射来。
眼前的男人瞬间轰然倒地!
那不可一世的中年男人,眼睛都未来得及紧闭,就咽了气。
陆旷注视着这一切,静默了许久,再次动作间,他站起了身。
拐杖支不住身体的疲累,他起身后酿跄了一下,季夏反射性的扶上了他的手臂,有些担心道:“陆旷,你没事儿吧。”
陆旷很轻的摇了摇头,“蹲久了,腿麻了。”
“嗯,脚脖还有伤呐。”
陆旷笑道:“对,还有伤。”他转过头把季夏牵在了手里,状似无意的磨蹭她的手指:“我们一起好好养伤好吗?”
季夏点头:“好。”
整个京北仓库灯火通明,上百人矗立在尘埃里,这里也真的是脏极了,轻轻一抬脚就能带起灰尘。
陆旷朝架枪的King帮道:“谁哭丧哭的最响,我升他为分区老大。”
话毕,整个京北仓库哀嚎一片!!
大抵是疯魔了,陆旷站在哭声中笑的丧心病狂。
眼尾红的像叁天叁夜没睡觉一样,触目惊心。
他笑够了,就蹲在中年男子的面前,低语:“父亲,您还没有问我,为什么搞了一身伤。”
“如果您问了,我会跟您说,我不小心掉进了斗兽场。”
“您听完想必一定会冷漠的回我:别特么是发疯掉进去的。”
“是啊,我发疯了,疯的毫无人性。”
整个京北仓库哭声渗人,季夏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陆旷低语完后,就停止了话茬,蹲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想上前抱住陆旷的腰,可却被他的背影吓得举步不前。
她从未见过如此落寞的陆旷。
落寞到季夏眼角瞬间掉下了眼泪。
季夏学着陆旷的样子,与他蹲在一起,她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喃:“我们该回家了。”
陆旷好似僵硬的回头,大脑宕机了一样,思考着她的话。
耗时一分钟才癔症过来她说了什么。
“嗯,该回家了,天都黑了。”
季夏牵起陆旷的手,先一步的拉他起身,在她整个抬眼间,捕捉到明晃晃的刀时,不带任何思考的就捡起了地上的黑枪。
上膛、射击。
biu的一声——10环,正中心脏!
还没扑上前的人轰然倒地。
血瞬间爆炸开来,像朵玫瑰齐齐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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