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
明明是很正常的报时间的古钟，他那惨白诡异的微笑面具，再加上一身黑袍，往上面一站，活生生把时钟站成了丧钟。
霍恩看了他一会儿，有种想把他拉下来的冲动。
她将视线移回鸣钟街广场上欢乐的人海，冷声回答道：“不冷。”
“夜晚与黑暗是人类最容易发疯的时候。”
7的语气感慨。
霍恩的绿眼明灭不定，眯了眯，将望远镜重新凑在自己的眼睛上，终于瞧清楚了一个人。
——莱姆。
“7，我不会有高处不胜寒的矫情。你省省吧。”
“真奇怪，您明明有时候就像个疯子般恣意妄为，有时候却又克制得恐怖。”7喃喃道。
面具底下的眼睛，可以堪破一切，唯独看不透那双诡谲的绿眼。
她刚刚在想什么呢……？
高楼之上，形单影只。
又是她一个人，看起来……是那么孤独。
不，是他觉得她孤独。
那么，她自己是否会感到寂寞呢？
“您感到寂寞吗？”
霍恩盯着莱姆，手在脖子上比了一个“咔嚓”的姿势，然后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
“寂寞？我迟早要弄死他。”
7的目光也随着她看过去，那个中年人类的内心他一览无余。
被酒色掏空了身体……
有一些为人臣的智慧。
但，仅限于此。
“我相信您。”
“谢谢。”
7说道：“您的资产已经超过某特定的额度，天启君主系统可以为您开启更多权限。”
听到这里，霍恩终于把目光从莱姆身上收了回来，感兴趣地问道：“什么权限？”
“人才系统。”
“嗯？有这种好事？”
霍恩眼神发光！
她正愁身边没有什么人能用！
人才啊！
真是雪中送炭！
7淡淡道：“有这种好事，但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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