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痛苦，挣扎地将水弄得到处都是。
宝石钉取下，水面上带出了几条血丝。
还好掌心伤口没有崩裂。
廖觉枫温柔的声音一直在黎沫耳边安抚，后者才抽泣着逐渐安静了下来。
将少年抱在怀中慢慢吹干头发。
黎沫在廖觉枫打算将他抱到床上的时候醒了过来。
体力恢复不多，但大脑清醒了。
黎沫一睁眼就对上男人低头审视他的眼神，不自觉地缩了缩：
“先生……”
他刚刚求男人回家再说，现在回家了。说不定还有更重的惩罚。
黎沫咬着嘴唇内侧的软肉，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
“下午睡一觉，晚上起来做饭，煮点粥。”
意外地，廖觉枫将他抱到了床上，将被子掖好，没有任何要继续惩罚的意思。
黎沫惊讶地睁大眼睛，躺在床上只露出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根本没搞清楚事情状况，一脸懵地看着廖觉枫。
男人觉得好笑：“是还想挨罚？”
“没…！”黎沫立刻闭上眼睛：“我现在…就…就睡……”
廖觉枫嗯了一声，坐在床头。
黎沫等了好久，还没等到男人离开杂物间。
或许是呼吸暴露了小宠物紧张的心理，廖觉枫将手伸了过来——
黎沫紧紧闭上眼睛，绷紧身体准备忍受疼痛。
但他等到的，是廖觉枫在他的腰后轻轻哄拍。
一下一下，动作轻柔。
黎沫刚刚清醒的脑子又有点混乱。
——今天这是怎么了…？
但胡思乱想敌不过快速袭来的睡意，他原本想要眯起眼睛看看先生究竟是怎样的表情。
但眼皮越来越沉重，怎么都睁不开。
——要是先生一直都是这样的，该多好……
他有些贪婪地心想。
少年没有多久就陷入睡眠。
一直到小孩呼吸平稳均匀，廖觉枫才收了手。
黎沫的大脑因为创伤而混乱，一贯的惩罚只会让他生出怨气，只有好与不好反复，才能让那原本就不灵光的大脑更加模糊…
才能真正听话。
廖觉枫看着入睡的少年，嘲弄地勾了勾唇角。
回到书房，电脑中是前几日与邀明集团共同竞争的项目。
承跃输了。
廖觉枫交叠双腿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单手支着下巴，狭长的眼睛直盯着电脑屏幕。
他神色淡淡，似乎数千万的项目并不能在他眼里惊起任何波澜。
桌旁的手机在突然响起。
男人接通电话。
“老板，她愿意说了，数据已经递出去了。”
那头是个偏冷的少年音色，像个毫无情感的机器。
“辛苦。”
廖觉枫像是早就料到，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扶手上缓慢敲动，翻阅着邀明集团最近的项目成果。
汇总数据的图像中突出的曲线印在他极度阴寒的黑眸中。
男人神色莫变，语气像是吩咐一个再普通不过事情：
“交给你一个长期任务，不论用什么方法，拿到邀明集团内部情报。”
电话那头顿了顿，传来一个“是”字。
承跃集团的某个地下暗室中，少年带起黑色卫衣上的帽子，踢开已经陷入昏迷的女孩，招手让人带走她去治疗，背过身去离开房间。
少年帽檐下的容貌被遮挡，从口袋中摸出了一根棒棒糖，拆去包装纸将橙色的硬糖含入口中。
启唇间，能看到两颗明晃晃的虎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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