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有了判断。
“那好吧，让夜风飞快一点。”
帝龙胤出言安慰道：“无需着急。”
少顷，一道身着战袍的年轻身影掀开门帘，自酒坊中走出。
命夫子在剑界还是有些人脉的，要找几名略有渊源的人并不困难，就算他自己找不到，依靠儒门的情报网也不难找到。
彼时他成就先天，自南域回返中原之时，曾路过一水隔天，观摩过那极致纯粹的剑意。
了解到事情的原委之后，天山锋脉与阎罗鬼狱之间的恩怨，便正式告一段落。
…………
掌柜拨动着算盘：“喜事，或者祭祀，我个人希望是喜事。”
意料外的回答，险些让楚天行岔气，而后便是高了三个度的不可置信：“咳咳咳咳，什么？！”
“二两千日甘。”
“现在回去，应当还能赶上晚宴。”看到自其中走出的身影之后，夜云自夜风背上站起，舒展着背后的龙翼。
此言一出，众人再次陷入沉默，相顾无言。
而后，只见他迈开脚步，步入了文君坊之内。
“有劳掌柜。”
至于有没有听进去，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单纯致谢罢了，没有儒门的那位，也就没有当今之天下，届时别说是我，就算是先祖都可能身亡于某次天摇地动。
及至此时，他心中不禁在想，是不是在场之人中，就他一个正常人，虽然，他自己也不是那种喜欢说话的人，但……
殢无伤轻叹：“未曾听说过的名字。”
掌柜很通透，也很坦荡，做好账后便拿起被放在柜台上的酒壶进入后厢，只剩下依靠在柜台上的楚天行愣在了原地。
“每一名剑族之人的心中，都有一支只属于自己，且最适合自己的剑，但它的诞生，需要以躯体为炉，以人生经历为薪，急不得。”
“大哥，我看你是什么都不懂啊，快走啦。”
如今是特殊时期，不宜动刀兵，他们几人皆心中有数。
“老友你怎么回事？”
毕竟，以他之身世来看，从过去走出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卖完了。”
又是殢无伤出言打破沉默：“敬掌门，待师兄成婚之后，你我论剑一番如何？”
暗紫色虹光闪过，大片的阴影自空中投下，给街道添了几分黯沉。
门板古旧，墙粉斑驳，厚重的历史从青石缝隙中透析而出，牌匾上沧桑的墨迹，随着淡淡的酒香映入眼帘，令人心生遐想。
此时，邃无端说道：“剑宗早已兵解，如今的剑界，便是由剑宗兵解之后留下的域，经由主事再造所成。”
“这么夸张？”楚天行倚靠在柜台上，话语中有些疑惑：“把你库存都掏空，什么事需要用到这么多酒？”
而后，气氛再一次陷入沉寂。
不得不说，在鬼狱见到的景象，令两人震惊。
人生在世，要分得清是非，我等升斗小民活在这世上，也不过是想要活着，更简单、更好得活着罢了。”
“也没了。”
剑咫尺颔首道：“多谢。”
在这场恩怨中，剑族没有赢，鬼族也没有赢。
“啊这，倒是忘了你们还有那份渊源了。”
这便导致，在许多事情上，他难以感同身受。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好男儿志在四方，为了名声，为了利益，为了力量背井离乡者比比皆是，这才是江湖的常态。
当他们疲倦了，战败了，心累了，再度回到故乡之后，早已经物是人非，只能孤身对孤坟哭泣。
亲历者悔不当初，听闻者却觉得自己不会重蹈覆辙，于是，便有了相似的人，轮回的事。
但，江湖人看到的，只会是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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