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
不过其中之关键，必在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此番交谈，除了定下基调之外，确实让她收获了不少另外的信息，即便有一些真假难辨，但这并不妨碍双方相谈甚欢。
到了她如今的高度，自然不会被一句话触怒。
“吾出自苦境儒门，所求者，无非是将儒门一统，将其余学派之思想尽数归于儒道，将先圣未曾走完的道路接续，做那万世之师。”
琴声幽幽，蔺重阳面色不变，说起来，他也是第一次扮演这种阴谋家：
至此，双方的试探与交谈，便算告一段落。
爱祸女戎颔首，亦提出了己方要求：“关键之物如今尚在孕化之中，我方希望，先生能够晚一些对万魔天指动手。”
在诸多结盟形式之中，这一种，算是极为稳固的形式。
难保其他境界没有极元强者，就如同她面前的这一位，若是彼此数量相同，她与天蚩联手自问不弱于任何人，但，她之目光又岂会如此短视？
“汝等未曾离开过灭境，对这个世界的浩瀚与广阔自然缺乏了解，所谓四境合一，说到底也只是将最大的四方境界合一罢了。”
四境合一大计，在其他境界定会遇到阻碍，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知己知彼的机会。
至于说其中有几分诚恳，便只有她自己知晓。
这一点，希望汝等能够明白。”
“先生好气魄。”爱祸女戎心中松了口气，转而询问道：“也就是说，儒圣佛道亦是先生之目标？”
“吾只与汝佛业双身合作，万魔天指也好，问天敌也罢，皆会是吾接下来要猎杀的对象，至于境界合一之事，吾允了。”蔺重阳平淡道。
随即！
好在他自小受师叔夏戡玄教导，在某些方面学得很不错，再加上还有仙踪无名等人的经验，结合先前立下的人设。
蔺重阳语气平缓：“但，这个世界尚有诸多异境，每一方异境皆有其可取之处。
旋即便是第二回合：“不知与先生同来灭境之人，对此是何态度？”
而后，便见爱祸女戎将其所言进行深剖，对方乃是自其他境界而来之人，定然掌握有他们不曾掌握的信息。
一统邪灵，再以邪灵吞并征服诸界各族，可以看做是境界合一的本质。
此时此刻，此番话语，却也称得上合情合理。
这自然是模棱两可的回答，只看佛业双身愿不愿意在这方面赌一把，此举需要魄力，也需要一些运气与勇气。
“先生胸襟之宽广，令小女子佩服。”爱祸女戎赞叹道。
“既然如此，此事佛业双身敢接吗？”蔺重阳将此番会谈，抬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蔺重阳语气不疾不徐，话语中的孤傲，却是未曾隐藏分毫，甚至还有几分深意，不管佛业双身信不信，信多少，基调如今已经定下了。
“先生说笑了。”爱祸女戎泰然自若道。
她不怕对方有所求，就怕对方一无所求，若是对方所言非虚，那在境界合一之前，双方的目标确实是相同的，之后的话，便各凭本事了。
“不送，请。”
访客离去，轮回峰上琴音依旧，回荡在整片轮回中之中。
奏曲的身影，语气悠悠：“夺者所向非愿，予者所施非道，舍者所取非常。
佛业双身，呵，希望你们莫要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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