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枪口最后慢慢的顶上朱蒂的额头,沉默的枪身似乎都在往下滴水。
朱蒂睁大了眼睛。
轰隆------!
倒下的朱蒂终于看清了窗外禁锢住自己几乎勒死自己的双臂的主人。
赤井秀一身上带着泥土腥和焦湖气,就着雨水的冲刷几乎在脚下形成一圈泥浆,半个脑袋上灰败的肌肉微微颤动着,透过脸颊腐烂的肌肉朱蒂几乎能看见赤井秀一的牙床。
两个男人同时对着自己的尸体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啊------!”
朱蒂尖叫着从床上坐起,从枕头下抽出来的手枪微微颤抖着指向空无一人的房门。
窗户关的好好地,外面的雨在下,却也没有刚才令自己无比恐惧的梦里那般瓢泼。
“呼,呼,呼······”
朱蒂狼狈的喘息着,发丝间满是汗水难受的贴在额头,粘在脸颊上。最后把蜷缩在床上,把头埋在双膝中,压抑的啜泣。
现在是凌晨的三点十三分。
浴室里的“雨”淅淅沥沥,朱蒂沿着瓷砖墙根缓缓坐下,在烫的皮肤通红的“雨”中慢慢的收拾心情。
从那天的决裂之后,豫让以无数种的形式在朱蒂的梦里出现过,只是没有一次温柔到最后。
他曾笑着偷偷把背在身后的香烟熄灭在烟灰缸里,满口答应自己“下次就戒下不为例”;他在梦里狠狠的把烟头按在自己的背上,自己哭泣着扭动身体,直到烫印出点点梅花。
他也曾“出差回来”带回当地的特色美酒,或细致的打好标签包好放进酒架里,或在烛光晚餐作为惊喜而打开一瓶两个人慢慢品尝;他在梦里粗暴的掐着自己的脖子按在桌面上砸碎酒瓶,逼着自己凑在酒瓶锋利的豁口边吞咽,割的唇舌鲜血淋漓。
朱蒂抬起头,闭上眼睛,泪水混着淋浴不分彼此。
这大概就是我所渴求的,渴求一份来自他的真真正正的惩罚,即便那样也不会让自己好过多少。欺骗自己的所有理由反过头看回来都是一个又一个可悲的笑话,连带着把自己也显的分外卑鄙。
卧室里闹钟的铃声清晰地传进浴室,提醒着朱蒂该行动了,你漫长的一天即将开始。
朱蒂扶着墙缓缓站起,麻木的双腿让她一时动弹不得。
如果是那时候···豫让这时候会坏笑着伸手戳过来吧···
朱蒂自嘲的摇摇头,抬起拳头重重的抡在发麻腿上。
雨幕渐渐地薄澹下来,这场下了一整夜的雨水停下来也不过是区区几十分钟。如同他和她虚假的婚姻一样,一年的相处,几天的决裂。
朱蒂戴着墨镜走出了分部给她安排的独栋小房,开着后配发的福特野马离开。
今天也是FBI芝加哥分部秘密葬礼的日子。
要被安葬的,是赤井秀一的遗物。
---芝加哥北部郊区
这里是芝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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