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陆之州看了一眼坐着的老陈，清了清嗓子：“所以现在假设汤城——”
他刚开口没说几个字，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
单调的原机铃声持续不断的响，声音来自陈妄的口袋。
陈妄靠沙发中动了动，在几个人的视线里抽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然后慢悠悠地站起身来。
一边起身一边接起来，手机放在耳边，迈开步子准备往外走。
刚一接通，他还没说话。
“站住。”孟婴宁说。
她早有预料，“你站住，不准走，你就在这里接，站在原地接。”
陈妄脚步一顿，背着身站在门口，已经搭在门把手上的手指很听话地松开了。
“你现在跟谁在一起？”孟婴宁压着声。
“你跟谁在一块儿呢。”她重复了一遍。
声音明显是带着点儿火的，听起来不是那么的太高兴。
“怎么了？”陈妄顿了顿，没答，问道。
反！问！
陈妄是个干什么都很简洁干脆的性子，以往孟婴宁问什么他都会直接说，言简意赅简单明确，多余的不会多说不会多问。
像今天这种反问还是头一回。
声音特地放得很低，明显是不太方便的样子。
“你跟……男人在一起吗？”孟婴宁没头没尾地问。
陈妄回头看了一眼屋子里正整齐地看着他的三个雄性：“嗯。”
一阵沉默。
孟婴宁小心翼翼地问：“没有女的？”
“没有。”陈妄说。
骗子！
他哪怕承认了，孟婴宁都会放心，不承认还骗她。
孟婴宁想起刚才陆语嫣发过来的那张照片，男人的大特写，像他妈贴上去拍的一样。
还得意洋洋的跟她炫耀！！
孟婴宁都想不到这俩人得是个什么样的姿势和距离才能拍出这样的照片儿。
再近点儿都能亲个嘴了。
“陈妄，”孟婴宁深吸口气，“你喜欢我吗？”
陈妄有点儿没反应过来：“……嗯？”
“你从来没跟我告白过！”孟婴宁说。
陈妄虽然不知道她忽然犯什么病，还是耐心地说：“我怎么没有。”
“那都是我逼着你说的！”孟婴宁悲愤地说，“你从来没有主动跟我说过你爱我。”
“孟婴宁，”陈妄叫了她一声，“你又喝酒了？”
说着又看了一眼窗外，这个点儿不能够啊，她还没下班。
“你才喝酒了！”孟婴宁的声音委屈又愤怒，“你不是没跟女人在一起吗，那你现在就跟我告白！”
陈妄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低声说：“……宁宁。”
“你那么小声干什么！你心虚什么！你这个骗子！”孟婴宁的声音听起来快哭了，“你现在就大声的说你爱我！”
陈妄沉默。
孟婴宁觉得他就是心虚不敢。
孟婴宁教他：“你大声地说，宁宁么么么。”
陈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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