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黑白分明，清澈见底，也不知道为什么，显得有些呆呆懵懵的。
她奶声奶气的说，“可是奶奶说，只有妈妈会一直在身边，老师不能。”
梁牧川说，“怎么会？爸爸也一直在你身边，奶奶也是，还有许叔叔，韩叔叔，小姨奶奶，不是只有妈妈才会陪在你身边。”
柚子却突然机灵了，“可是他们都是爸爸的好朋友。”
梁牧川面前闪过某人的脸，透着嫌弃，却不得不和柚子说，“小颜老师，也是爸爸的朋友。”
柚子摇头，小朋友小手指戳着梁牧川的心头，“不是的，汪汪队里面说朋友要相亲相爱，朋友会手牵手去玩，会拥抱，会亲亲，会玩捉迷藏，可是爸爸总是对小颜老师不好。”
梁牧川，“……”
他不得不低头，“大人的友情和小孩子的有些差别，不过爸爸保证，以后会对小颜老师好一点，好吗？”
柚子缓缓的笑起来，一排整齐的小米牙紧紧拥抱在一起，两只瞳仁大而黑魆魆的眼睛眯起来，月牙弯弯，“好，谢谢爸爸，喜欢爸爸。”
梁牧川暼一眼亮屏的手机，伸长胳膊捞过来，
——秦国栋。
梁牧川迟疑了一秒钟，才接听了，“秦总，有事吗？”
秦国栋声音很虚弱，看来撞的不轻，他断断续续说，“梁总，我想见你一面，只有我们两个人。”
梁牧川，“好。”
花开两朵，各表一方。
乐团
颜予漾和安颂伊被挡在门外，门里面是声乐团的团长江回，江宁艺术乐团的大团长以及其他小云团的团长，加上几位首席在开会。
安颂伊在抹眼泪。
颜予漾递过去一张纸巾，安颂伊抬起头，看着平日冷冷清清的颜予漾，受宠若惊的接过来，“谢谢颜老师。”
有了一句话的交流，好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的钥匙，安颂伊说起自己接私活儿的原因，“我妈妈生病了，很严重的病，我妈妈生病之后我才知道原来爸爸在外面早就有了小三，两人卷钱跑了，我妈妈拼了命的赚钱供我学大提琴，我现在也要拼了命的赚钱为妈妈延续生命，乐团工资远远不够医药费，每天一堂一对一，勉强让我应付住医院那边，我有时候破罐子破摔的想，干脆让团长知道，开除我好了，我就可以一天多上几堂课，赚很多钱，但是……但是我妈妈会生气，会失望……”
颜予漾不太会安慰人，干巴巴的，“等下你和团长解释清楚，况且你是自己站出来的，团长应该会给你一次机会。”
安颂伊抿了抿唇，“可如果以后不能接私活儿，我可能真的要辞职了……”
这下，颜予漾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劝她不要吗？可是医药费怎么办？
劝她离职吗？估计下一秒就爆哭出来了。
就在颜予漾手足无措的时候，江回终于出来了，“进来吧，二位。”
安颂伊浑身抖，颜予漾拉住了安颂伊的手，紧紧握着，两人一起走了进去。
安颂伊不可置信的眸光从颜予漾的手上落在颜予漾的侧脸……
她仿佛像是落在贫瘠中的一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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