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世界上所有人的内心都应该存着几分善良,就算沦落到犯罪的地步,也肯定有着不可抗拒的原因。”
黄发男好说,就那伤势没三五个小时绝对恢复不了意识。
没钱摆平一切不说,拉不动脱轨的火车也暂且不提,他现在也没那么牛逼的觉悟。
“你傲慢自大!你自私自利!极端到令人作呕的个人主义!”
路明非横拉喉头,语气森然,
“唔额!唔额!”痛苦不堪的惨叫被嘴中石块堵死,绳索猛然下坠,刀锋差点就戳伤裸露的皮肉,却被夜神束木顽强地拉了回去——他怕死!
那个从小时候开始就烦死人的家伙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唔——!!!”
尽管现在限制了他的发声,但谁也不敢保证之后那群女忍者一定毫无察觉,可以说是路明非自己给自己上了难度。
“别这么看着我,夜神束木,你也清楚才对。”
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不少地方都出了错,最大的败笔是没有分清主次。
“你却像最原始的野兽一样行动。”
但主人公永远不会知道——悬挂匕首上浸的液体根本就不是见血封喉的汁液,而是另一种无毒的东西。
明明折断四肢的时候一直在狼狈求饶,咬着绳子的时候一直在呜咽哭泣,看向他的目光又满是小动物般的哀求。
“你是腐烂果实里,在黑卵下搔首弄姿的苍蝇!”
明明经过了近十年的专业训练,是无法察觉的忍者脚步,但路明非却听得十分确切。
法律至高无上?谁的无上?反正不是死者的。
路明非微抿嘴,深思考,缓缓睁开双眸,
未熄灭的黄金瞳中流淌着瑰丽的纹光,逐渐释放的潜力不知道是否早就超出了1%的解封奖励。
毒箭木被路明非随意地放在夜神束木的身边。
他都被绑架了,为了活下去让一个变态杀人狂的绑匪失去行动能力,天王老子来了也挑不出错。
绝对理智的话,不论打算如何对付夜神束木,动手的时间都应该延后。
一字一顿,
“什么都看不见呢”
不过为了完全避免暴露风险,路明非最好在七分钟以内,解决掉剩下的七名忍者,还需要时刻切忌打草惊蛇。
所以疼得眼泪横流的他拼着命,面红耳赤地咬着石块,死命扬头,拼命往后拉!
但有人怕的就是这道可能出现的刀伤。
他突然指向自己的耳朵,朝着眼底残存着一抹难查希望的人渣开口,
“我这人啊,没别的什么优点。”
路明非自查自己现在在现实的觉悟,大抵是——救人于生死之间verygood,杀死恶鬼那样虚幻飘渺的存在可以接受。
不不不。路明非倔强地摇头否认,自顾自地说起烂话,尝试疏解心中烦闷。
可那随时随刻都会死亡样子的背后,却藏着难以置信的顽强!
既像是幼儿园时他用树枝划断的蚂蚁,总会无意义地朝着蚁穴蠕动,却不可能带回任何食物的残渣。
还好这栋楼层的空间不小,线路也很复杂,巡逻一圈的距离并不短,距离下一个女忍者到达那里,还有些时间。
“衷心的祝你做个好梦,我的人渣朋友。”
于路明非只好对自己说——先忘记吧,你现在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去做。
轰隆隆!
雷光闪烁在漆黑面具之上,道道灰色纹路轻轻闪烁,勾勒出一幅花纹。
也许只有这样,他才能体会几分,当时那个孩子痛苦而绝望的心情。
不断闪烁的室内灯光照耀着,狡黠的恶意鼠面在门缝处一点一点消失。
“所以,我很好奇,你又能坚持多久呢?”
随手推开一侧的大门,无声进入。
为了规划行动,夜神束木当然有计时,电子表的时间至今历历在目。
在路明非恶意的股掌中,细细体会着人渣己身最初所犯罪恶的苦痛。
逾期的追诉期,消失殆尽的证据,未成年的保护法
面对秩序条文无法给出公正惩处的罪恶,一直相信的公平正义突然显得那么可笑。
“或者说,你只是人类史上少见的,一个彻头彻尾的”
吱呀一声!门被路明非轻轻带上。
“无声而逃第一步,无声潜入,over。”
路明非轻声呢喃,
“无声而逃第二步,解决守卫,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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