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严母一脸喜色,去了趟成源集团,要亲自从儿子这里证实这件事。
她这心里都在计划着,攒了那么久的玉镯子终于可以送出去了,再看看儿子那常年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心里万分安慰。
这些年来,她已经歇了心思。
不再奢望儿子能走出来,跟他人一般正常地恋爱结婚生子。
只是老头子他放不下,仗着生病试图逼迫均成低头,可均成的性子那样冷硬,又怎么可能会勉强自己?
他但凡是这样的性子,这些年来又何必困住自己呢?
她都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即便如此,她也心疼!心疼儿子这么多年来孤身一人,老了也是孤苦伶仃。
“是。”严均成神情平和地回答,“什么时候结婚,看她的心情跟时间。不过一定会结。”
严母喜形于色:“那就好那就好,我跟你爸都没有意见,这样大的喜事,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吃顿饭商量商量?”
长达近一分钟的沉默之后。
严母看了眼坐在办公椅上脸色淡淡的儿子。
她一惊,收敛了脸上的喜意,试探着喊了他一声:“均成?”
“不了。”
严均成从容起身,“没必要见面,也没必要吃饭。她也不用跟你们见面。”
这话……
严母深知儿子对郑晚的感情。
那么,是不让他们见郑晚吗?
“那你们的婚礼呢?”严母主动退让一步,“既然你们要结婚,以后都是一家人,均成,这件事你有问过她的意见吗?”
“爸身体不好,到时候您在医院陪他。”严均成声音平淡,“婚礼是我跟她的,只要我在,只要她在,其他人在与不在,都没有影响。”
“均成?!”
严母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什么意思?他是打算这辈子都不让他们再见到郑晚?
严均成微微侧身,如往常一般,语调没有一丝起伏,内里却不容置疑,“妈,希望您跟爸能明白一件事,任何人阻碍了我跟她,我都不会再放过。”
大约是想起了从前的事情。
他下颚紧绷,霍然地收紧了手,手背青筋暴起。
下一秒,却又松开,平静地说:“就这样,我还有事,让司机送您回去,过两天我会去医院,爸的身体您也不要太担心,会有更好的治疗方法。”
严母怔忪地看着儿子,沧桑了许多,她问:“所以,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在怪我跟你爸?”
“怪?”
严均成静静地品味了一下这个字,后神情沉静地说:“不,不是。”
不是怪,那是什么?
恨?
这件事,看似平静安宁地过了二十年,今天被撕开一道口子,严母如遭雷击,几乎站不稳。
她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均成,当年的事的确是我们不对,可是换做是任何人,任何父母,他们都会跟我们做同样的事。
我们有什么办法,你当年高考能上全国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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