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老师的风采_木秀于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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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你猜不中。卢老师喜欢歪着头再看你一眼,似乎在说:你再猜?

  卢老师还习惯身体前倾。躬身向前的动作给人的感觉是亲切而平易近人。

  只可惜英语是我的软肋,我一时半会儿很难跟上卢老师的节奏。据说卢老师是个有正规学历科班出生的大学生。是来自上海的知青,他身上自然有来自大城市见过大世面的潇洒和侃侃而谈。落脚在我们这样的穷乡僻壤只是个偶然。可以说全县各个村的初中英语老师基本都是他培训了三个月速成的。我曾一度预想:我的初中英语老师他培训三个月就能教我,他教我两年我就不信我学不清楚。

  政治老师是唯一一个讲着一口方言土话的50多岁的瘦小精干老头,但是这个老师的政治课别具特色,我第一次感觉到政治课居然这般有意思。

  小学初中我被村里的民办老师承包了,他们一个个土生土长,只有初三的数学老师据说是师范毕业,但肯定是保送的工农兵学员。我没见识过正规师范毕业科班出身的老师,步入高中令我心动不只是同学更是老师。

  新的知识领域深深地吸引着我。课堂上,我贪婪地聆听着。

  最困惑的是住宿,我所在的大宿舍放着两张大通铺,东西各睡九个女生,热闹倒是热闹,可每到夜晚我都有些失落,我怀念家的温馨,我想姥姥,想奶奶和母亲了。

  入学第一个星期的周六下午,我没上课,急着提前赶到了火车站,原本上完课也来得及,但我没经验,认为越提前越保险。

  乘火车回家后在家住了一个晚上就不想回学校了。

  要是学校就在离家不远处就好了,那样我就可以每天回家住。但现实是学校离家三十多里,我必须住校。

  周日上午我要返校,父亲骑自行车送我到火车站,一路上下着毛毛细雨,我的心情也如这阴暗的天气,成长的无奈缠绕着我的心,眼泪便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到了火车站,我还在哭。父亲无法哄我停止哭泣,他只好到商店给我买来二斤饼干,我一手抱着饼干一手依然不断地擦拭着眼泪。

  刚刚在校上了一周的课,我还没有认全同班同学,但这时我发现身边不远处围着看我哭的几个男孩子中有两个是和我同班的,其中一个就是赵同学。我有些害羞,担心被同学讥笑,便努力地克制着,不让眼泪继续流出。

  周日到校后上晚自习时,我发现我的名字被大大地写在黑板上,几乎占了整个黑板的四分之一。有同学告诉我说是语文老师发现我周六下午没上他的课估计生气了,下课时二话没说专门把我的名字写在了黑板上,没有哪个同学敢擦。

  我心怯怯,想和老师去认错,但又不敢。于是等待着老师找我批评。周一上语文课时,我心里还在嘀咕老师会不会对我发飙?

  事实上语文老师一直没有再提起我逃课的事,但我真正领教了这个老师的不怒自威,从此以后的三年里,我从来没有逃过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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