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喉只怕锁不住。
她往行的脚步一停,改往右转,沿着游廊往东。
“京城的郎君都和足下这样,登堂入室,缀着女郎入院?”
萧昉脚步一顿,看了看方位,继续跟她。
“诓我,你家女眷住的院还要往一进。我只是四处,到了女眷院,自会止步。”
阮朝汐听他说的头头是道,刚递过诧异一瞥,萧昉立刻摆出荀氏好友的份。
“你家三兄从住青台巷的时候,我来得多了。通家好友的情谊,你们荀氏家仆哪个不认识我。这边院墙往东是哪处,从倒是未来过,莫非是九郎住处?”
阮朝汐听他一路掰扯,十句里应一句,东边的青梧院渐渐出现在眼。
“从三兄住的是正院对不对?如今正院住进了九兄,我家三兄暂居东边的青梧院。”
阮朝汐说完,撇下侧猛然停步的郎君,自己加快脚步往,对着院门喊道:“三兄可在此处?萧家郎君拜访,还请开门,领他进!”
萧昉:“……”
院门打开了。
御医正好在屋里诊治好了伤情,开了内服外敷的方子,背着医箱出来。荀玄微站在庭院里,目送人出。
霍清川开了院门,门里门外两边正好打个照面,荀玄微盯了萧昉一眼,萧昉吸了口凉,互相正打量的功夫,阮朝汐转便。
背传来了荀玄微平静的嗓音。
“燕斩辰,把贵客请进来。”
“夜深了,路怕遭遇匪人,霍清川送九娘回。”
霍清川提灯在方引路,默不作声地陪伴到了西边的荼蘼院。直到院门外才道了句,“看你累了,早些休息。”
阮朝汐点点头,接过灯笼。
云间坞一场出奔造成的隔阂,岂是短短几个月能弥补的。她如今和荀玄微是什么关系都想不明白,和霍清川是什么关系就更难以琢磨了。
两边客告辞,阮朝汐躺回了卧床。
春日渐暖,夜里都半开着窗。今夜月色朦胧,笼罩京畿四野。
今天闹腾地够了。白日里发狠赶了四个时辰的车,傍晚在城外狠折腾一场,夜里起来迎赏赐,碰着个难缠的外兄登堂入室。
好容易沾了床,她累得只想一夜无梦睡到天明。
偏偏今夜有长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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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置在一处极雄阔的殿,儿臂粗的铜鹤烛台映照四处,殿内亮如白昼。
布置奢靡的殿内,百官勋贵济济一堂,众人开怀畅饮,丝竹歌舞不绝,宴饮喧闹不休。
如果说和寻常宴饮有不同的话,她坐在高处主位。
居高临下,俯瞰殿,各处角落里的动作一览无遗。
怀里抱着什么东西,一直在挣动?她低头往怀里看,原来是个还不到三岁的孩儿,生得粉嫩白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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