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睿最后拨了一个号码，国际的。
那边过了好久才接起来，声音还迷迷糊糊的。带着浓重的鼻音：“喂？谁啊？！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语气也不是很好。
徐睿顿了顿。喊道：“阿萌。”
那边顿了一顿。一阵窸窸窣窣后，徐萌的声音也清醒了很多：“哥？你怎么打电话过来了？”
徐睿一手抓着窗边的护栏，嘴角微微勾起。声音却并不带笑意：“我有件事想咨询一下你。”
“啊？”徐萌的声音听起来很奇怪：“你有什么事要问我的？你身边左起啊顾城啊还有阿……阿莫他们，问谁不好。为什么要问我？还是在这大半夜的。”徐萌说着自嘲地一笑：“你别忘了我现在在国外。还是你送过来的。”
“只要你不再生事，迟早会让你回来的。”徐睿淡然道。
“我知道了。”徐萌嘟囔了一句。然后没好气道：“什么事，你问吧。”
徐睿这边沉默了好一会儿。等到徐萌怀疑电话是不是断了的时候，他才咳了一声，然后轻声道：“咳，我认识的一个女孩子因为生病住院了，后天出院。所以我想送她个礼物。不知道该送什么好，所以来问问你。你能不能给我提点建议？”
徐萌开始并没有很在意：“随便送嘛，什么鲜花啊包啊挑一个差不多的就行嘛。”
徐睿正了正色：“阿萌！”声音也变得严肃了一点：“认真想。不要敷衍，我要好好挑一个。”
徐萌这才察觉到不对：“好好挑？哥。你要送礼物的人是谁啊？什么身份？”
徐睿不假思索道：“这个你别管。”顿了一顿才补充了一句：“一个朋友而已。”
这话听在徐萌耳里完全是欲盖弥彰。
“哥，不是送给喜欢的女孩子的吧？”徐萌的声音隐含着激动。
她从小到大就没见过她哥对哪个女生感兴趣，难道现在终于开窍了？
“不是。”徐睿立刻否认：“你别乱猜了。快给我出个主意。”
此刻徐萌已经认定她哥是有喜欢的女孩子了，一边想着等回国一定要好好问问看看。一边开始绞尽脑汁地想着。
“项链？手链？不然送瓶香水吧。”
徐睿一开始还故作不赞同地否决，当徐萌说到香水的时候就赞同了，还说了一句那就让他的一个朋友帮他从法国寄过来吧。
这样，徐萌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了，嘴上却不再调侃。
得到想要的答案后，徐睿话锋一转：“那就这个了，阿萌，你在国外也别忘记经常给爸妈打个电话问候一下，知道么？”
徐萌敷衍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嗯嗯我知道。”
其实哪怕他不说她原本也是这么打算的。
又嘘寒问暖了几句，徐睿这才把电话挂断，然后看着手机屏幕，嘴角微微勾起。
如果不出他所料，过两天，他就会盼到该来的人了。
……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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