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接收到凤绵绵的目光，手都颤了一下。
那目光实在是太明显，他就是想不懂也难。
不过，身为暗卫，他也不敢多说什么，低头应了一声，转瞬间消失。
然后，行慎又笑着看向凤绵绵。
“既然你想吃，那自然是有的。”
“过一会儿应该就好了，你暂且忍一忍，还有什么想吃的吗？一并说出来，让下面的妖去做。”
凤绵绵摇了摇头。
“我原本就是说一说，你怎么还当真了……”
行慎眼中带着认真，看着凤绵绵，他说道：“只要说出来，那就是有需求，没有什么随便一说。”
“既然你真心待我，那我自然也要真心待你，不过一个吩咐的事情，你又何必推辞？”
凤绵绵摸了摸鼻子：“嗯，你说的也对，只是我没什么好给你的。”
行慎又笑了，如今的他很爱笑，只是短短的一日，他脸上的笑容几乎就没落下去过。
“你只要能坐在这里多陪我一会儿，就当做是你补偿了。”
“这权力之巅，无人可堪，我已经在这里待了很长时间……”
他转着手中的酒杯，喃喃般的说道：“我还真希望你能陪我。”
凤绵绵眸光一亮：“所以你真的要退位？这也太识大体了。”
行慎手中的动作一僵，低头把杯子里的酒水一饮而尽。
“算了，还是喝酒吧。”
酒过三巡，两个人聊的也欢快。
行慎虽然看着不苟言笑，可骨子里竟然是一个健谈的。
他把这些年来，在结界内见到的各种趣事都给凤绵绵说了一遍。
什么一只黑狗冒充黑熊来熊族，受到了一只母熊妖的喜爱，黑狗百般推辞，最终还是敌不过母熊妖的攻势，两只妖结成伴侣，可是就在新婚之夜，母熊妖才发现这是一只黑狗，于是，毅然的退亲。
凤绵绵笑的开怀：“明知道是骗人，居然没藏住，还敢跟母熊妖接触，真是不要命了。”
“不过，难道你是因为他是一只熊妖才喜欢他的？肯定是因为他对你做了很多的事，如今身份不同，那就直接退亲，想来爱的也不纯粹，随便吧，退了也好。”
行慎脸上也带着笑容，不过他问了凤绵绵一个问题。
“那若是我也骗了你呢？”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并不是熊族的尊主，或者说，我并不是熊妖，唔……这个比喻也不恰当，反正，若是我身份上瞒了你，你会如何？”
凤绵绵已经微醺，虽然这酒喝不醉人，但是连喝了好几瓶，她还是感觉舌头都大了起来。
如今听到行慎说的，仅存的理智告诉她。
如果他真的不是尊主，那也是一件好事，如果只是一只普通的妖，两人还真有可能成为好友。
而且，他原本就不是熊妖啊……
不对，他这个是比喻。
凤绵绵思考了片刻，手里抓着一坛子酒，看着不远处的茫茫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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