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了吗？”
陆妙竹脸一红。
郑忠光声音倏地哽咽，一行泪顺着眼角落下，迅速滑进枕头里。
而对于活了两辈子的苏白来说，他倒是没想这么多。
苏白唇角笑意更深，旋即，伸手撩开了她的裙子。
他看着屋顶的横梁，雕花繁复，十分讲究工艺。
窗外是筠团筠圆的笑声，清脆如铃。
只可惜每每念头乍现，都伴随着陆妙竹和孩子的身影。
分明就是他脸皮厚！
“你知不知道，圆珠笔这种东西，不仅仅能够用来做题目？”
或许，这会儿也成家立业，有了孩子？
那边常年来信，都要钱，里里外外都是家里的事儿。
“媳妇儿。”
“我教你啊……”
陆妙竹思绪被拉了回来，她浑身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渍，听见苏白喊自己，她下意识的抬头去看。
苏白和苏文使了个眼色，之后就带着苏剑秋去办理入学手续。
那还是自己穿着军装时候照的，也是唯一一张。
记忆如困兽，如牢笼，如一张大网，叫他一辈子都困在里面喘不过气来。
只是上面的漆掉了不少，又挂了一些蜘蛛网，报纸糊住的窗户也破了不少洞。
“嗯，嗯？”
郑忠光想。
可惜的是，他也不知道能不能听着他们亲口喊自己一声爷爷？
郑忠光心如刀绞。
他蜷着身子，一阵痛处袭来，他疼得冷汗岑岑，这会儿再念着三人的名字，就像是一次又一次的往下吞刀子。
这段时间，陆妙竹里里外外都在忙活，的确是瘦了不少。
“嗯？怎么才回来？”
他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眼睛里都是毫不压制的渴望。
苏白笑了笑，忽然开口喊她，声音有些沙哑。
临走前，苏白放了一沓钱在柜子上，之后悄悄离开了。
可是幸好，他苟且重生了一次。
陆妙竹：“……”
他拉长语调，笑意汹涌。
听着苏白这么心疼媳妇儿，她也松口气，心里欣慰极了。
“那行，你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我带着筠团筠圆去上学。”
他是真的很想妻子和一双儿女。
如今在这个天色蒙蒙亮的早晨，听着外面孩子的喧闹，感受着胃部传来的绞痛，他只觉得自己一个人被孤零零的抛下。
只是，对于这种事儿，他上辈子已经足够隐忍且克制了。
她伸手环着他，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门外。
…………
阿衡，阿秀，月香。
苏白带着陆妙竹，去吃了一顿好的，之后两人才回家。
苏白眸光里的汹涌和黑暗，在低头吻上她的一刹，全都消失殆尽。
那会儿洗了两份，一份给媳妇儿月香带着，一份自己留着。
甚至，第一次和苏白发怒。
不是没有冲动过。
陆妙竹起来做饭，苏白也帮着一起带孩子。
这人！
如今这么些年，照片的边缘被自己抚摸得极旧，泛起毛花，里面一家四口都带着拘谨的笑意，却也模糊不清了。
她出门的时候，瞧见隔壁店门关着的，以为陆妙竹已经比自己先回去吃饭了。
“那还能，用来做什么？”
额头上的汗伴随着他的呼吸，逐渐冷了起来。
自己两个孩子，如今应该比苏白还要大一点吧？
功成名就，多少女人上赶着过来？
苏白无奈，只能不再勉强，叮嘱他有事儿就喊自己，都在一个院子里住着，很方便。
可是，也是真的很想很想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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