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鼻中流出。
陈宇皱眉，明白道一老乌龟要完了。
可陈宇还有很多问题没问，于是陈宇几乎是下意识弯腰上前，掏出陨针，凝聚元气，想为道一老乌龟吊命。
“呜！呜！”却不想，遭到了道一老乌龟的激烈反抗。
道一老乌龟连操纵真气腹腔共振，用腹语跟陈宇交谈，这样简单的操作都做不出来了。他只是一边剧烈颤抖，一边拼尽全力，躲闪陈宇的治疗。
无言胜有言。
陈宇意识到，道一老乌龟不想活了。
击败道一老乌龟后，正是陈宇答应让道一老乌龟速死，道一老乌龟才愿意将自己知晓的诸多古武家族秘辛说出来。
道一老乌龟说的秘密，令陈宇醍醐灌顶，通透了太多。
救道一老乌龟，等于折磨他。让道一老乌龟速死，是在帮他解脱。
陈宇愣了愣，权衡片刻，收回了陨针，点头轻声道：“好，我成全你。自打战败后，对我的问题，你也算知无不言了。光凭这点，我让你解脱。”
在这种事情上，陈宇也算个厚道人，没有出尔反尔，为了得到更多情报，强行帮道一老乌龟吊命。
事实上，道一老乌龟如今这副样子，陈宇想强行治疗他，他也没办法。
甚至陈宇还能把他送回华夏医疗协会，号召全华夏的神医来群体会诊。
但陈宇没有。
敌人没被打败之前，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怎么阴损怎么来。
既然敌人战败了，作为赢家，在某种程度上，理应遵守承诺。
陈宇不光同意了让道一老乌龟解脱，还决定送他一程。
道一老乌龟的生命力太顽强了，血崩成这样子，至少还能活个七八分钟。
七八分钟显然太久了，每一分每一秒，对道一老乌龟都宛如世纪般漫长。
于是陈宇拿起名刀‘长船’，对准了道一老乌龟的脖子。
“唰！”刀光一闪……
身首异处。
再顽强的生命力，没了头也是白扯。
道一老乌龟嗝屁了。
一天先天强者，至此落幕。
陈宇亲手宰了一个曾经的先天强者，一个古武家族放逐的叛徒。
作为执行者，陈宇能够清楚地看见，在临死前，道一老乌龟扯起血肉模糊的嘴角，笑了。不仅仅笑了，他还用口型，对陈宇说了一句话。
道一老乌龟说：“真希望我能看见你的未来……”
显然，在战败后，道一老乌龟愿意告诉陈宇诸多隐秘，也有他被陈宇的天资和战斗意志折服的关系。既然败了，何不成人之美，让陈宇知道得更多，未来在天地间掀起惊涛骇浪？
纵观道一老乌龟这一辈子，是极度失败的。
在天骄遍地走的古武家族，他是最平庸的那一批。
他野心惊人，但脑力不足，谋族失败，被废掉修为，放逐红尘。
在红尘里，他苦等多年，寻找炼制‘人丹’的合适人选，想恢复实力。
他总共碰到过三个合适的‘人丹’人选，姜星海，吉田晋，陈宇……
因为陈宇，他败了三次。最后一次，还死无全尸。
道一老乌龟这辈子做过最有意义的事，便是在他临死前，对陈宇知无不言。他这一举动，促进了陈宇的快速成长。
若干年后，陈宇回望一生，念及贵人，或许会心生感慨，提起他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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