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经新义分周礼,毛诗,尚书。
周礼义是王安石所写。其中诗义和尚书义的部分是吕惠卿和王雱二人书写。
再细分下去诗序是吕升卿所写,而毛诗义吕惠卿,王雱都有修过,后王安石又重修了一遍。至于尚书序是王安石所写,义则是王雱所写。
对于三经新义,章越早就曾读过。
对于修撰水平,章越由衷承认,王家父子及吕惠卿水平非常之高,不仅从今人而言,其中的尚书义连古人也难望项背的。
不过不是说三经新义没有问题,主要在诠释道术上,非儒家的本意,而出自王安石父子的穿凿,也可以说是私货。
特别是在尚书义上,章越颇有不同之见。
当王安石次子王旁捧着三经新义上门请章越对三经新义修改时,章越还是颇为意外的。
章越道:“此经我早已读过,丞相之论恢宏精深,不过其中于仁的阐发似有不妥。”
王旁听了不服气,自己父亲是当世解经第一人怎么能说错的。
王雱冷笑数声道:“若章三再不有个答复,便除了他的差遣!”
或许自己可以改吕惠卿,王雱写的部分,但是吕惠卿,王雱写的部分王安石都最后看定了,说明也就代表了他的意思。
王安石闻言露出惊怒之色,你不是来与我说话的,你是消遣我的吗?
说到这里章越从袖中取出一书簿来道:“这是在下的新作《中庸义》,特呈给丞相览之,还望丞相批示!”
章越在心底替王安石补充了这一句。
王安石闻言愣在原地,章越这是什么操作?
自己让章越改他的三经新义,而章越不仅没有改,反而上门拿了一本《中庸义》让自己改。
所以无论怎么改,都是行不通的。
王雱道:“那我们且看他如何说。”
王安石这一刻可是动了真怒,他对王雱道:“你且走一趟,定要他章三言语!总而言之一定要他拿出个主张来!在我面前休要藏头藏尾。”
这算什么事?
王旁闻言一时语塞,无论你解释得再有道理,但就是偏离了书中的原意,可是你非要说自己的意思就是圣人的意思。
“你且让他进来。”
章越道:“考校二字愧不敢当,平心而论丞相此书远迈先贤,岂是区区能够修改一字的,只有拜读的份。”
“何谓爱人,乃人分以远近亲疏,家国天下以爱,是以人分之,这又岂是一个爱字能尽?”
王旁道:“丞相在尚书义序中言‘惟虞、夏、商、周之遗文,更秦而几亡,遭汉而仅存,赖学士大夫诵说,以故不泯,而世主莫或知其可用。天纵皇帝大智,实始操之以验物,考之以决事’。”
“中庸?子思所作的中庸?”
章越道:“仁者爱人是不错,但仁乃爱人,而爱只是仁之一端而已,岂能尽其意。”
王安石沉思片刻后道:“我不怕他
请收藏:https://m.yundu9.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