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却是完全变了一番模样。
如果一个人能够调动法则的话……
那这个人岂不是说……他的起点，就是所有人的终点吗？
他的起点……就是神灵……
她难以置信地望着林恩，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说了那句话，说完之后，脸色更是一片苍白。
“你……是不是能够掌控法则？”
此言一出，林恩心中咯噔一下。
瞬间，他的眼眸当中闪过一丝的杀意。
只是猜测吗？
果然不愧是一个天才少女，仅仅通过几句话，就隐隐约约地触碰到了真相。
这样的女人如果活下去的话，未来定然会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人。
要杀掉吗？
而就在林恩心里已经起了杀念的时候，半梦摇了摇头，道：
“不可能，这个世界绝对不可能存在能够掌控法则的人，如果可以的话，那他就是神了。”
林恩眯了眯眼道：“也许有也说不定。”
他一眼就看出，刚才的话，是这个女孩是注意到了他眼中的杀意而做出的弥补。
半梦抬起头，那双紫色的眸子定定地望着他。
周围的气氛越来越微妙。
许久，半梦垂下了眸子，低低道：“你刚刚救了我，现在就要杀我吗？”
林恩站了起来，深深地望着她，道：“像你这么高的身份和智商，我不放心。”
半梦深吸了一口气，道：“你真的能够掌控法则？”
林恩深深道：“就像你猜的那样。”
半梦咬着嘴唇，道：“你确定你能够杀了我吗？如果只是宗师的力量的话，想杀我，很难。”
林恩深深道：“那你有没有想过，我既然有能力恢复你的生命，也自然有能力剥夺掉你的生命。”
半梦沉默了。
林恩并没有说谎。
他能够控制法则之轮，而在半梦身体当中还有他昨天治疗她所用的生命之轮的印记。
那个生命之轮的恢复效果虽然只能够持续几个小时。
但是如果林恩将那个生命之轮从她的体内抽离掉的话，那么昨天给她恢复的生命力，也会瞬间随着生命之轮的抽离而消失。
而失去那些生命力的维持，她会毫无疑问地立刻死去。
周围的气氛越来越微妙。
许久，半梦的身体就像是突然放松下来了一样，脸上紧绷的表情也变得一片柔和。
她似乎是想通了什么，就像是内心当中所有的包裹全都被丢掉了一样。
变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她望着自己的裙摆，轻轻道：
“本来我以为自己还有几个月的命可以活，所以大张旗鼓地在一座座重城中游历，我应该是想要在生命的最后时候，看看自己从来都没有看过的风景，让自己最后的时间过得更充实一些。”
她缓缓地踱步着。
她就像是交代自己的遗言一样，淅淅索索地说着那些话。
“但是我还是估计错误了，我的寿命应该就是在昨天晚上，根本没有什么几个月的时间了，昨天晚上其实我就应该死了。”
“其实，现在想想，多活几个月和少活几个月也没什么区别，因为终究是要死的。本来也已经安排好了后事，心里也已经没有什么留恋的东西，只不过是想要利用最后几个月的时间，发挥一下自己生命的余热……”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柔，最后就像是蝉衣一样，似乎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然后她抬起头望着林恩，生平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抹动人的微笑。
“确实，昨天其实我就应该死了，只是你强行把我从死亡的那条红线拖了回来，我的命是你接续上的，你什么时候想要拿走，都可以，我真的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资格。”
“毕竟能够最后看一眼这个世界，也已经很满足了。”
她低下了头，微笑地抹去了眼角的泪光，道：
“只是，还是想要和你说一声谢谢。”
“谢谢你昨天救过我。”
“谢谢……”
……
我们就是过眼云烟的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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