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坐进去好像有点不合适。
周祁鹤将车点火,他都不用想,就知道时延在想什么:“上来,你身上是水又不是泥,弄不脏我车。”
时延往后看了看:“我不然坐后面吧。”
周祁鹤冷冷瞥他一眼:“后面我放的文件包,你就坐前面。”
时延讷讷坐上车,有些手足无措。
“说吧,找我什么事?”周祁鹤的语气不热络,但也绝不冷淡,顺手摁下暖风系统,风口里吹起了热气。
时延身上这才暖和了点,他嗓音干涩:“我爸的案子,谭叔有没有拜托你。”
周祁鹤一愣。
他昨天在饭局上就听谭延铭提起过,说是手头有个朋友的案子,想等吴跃手里的这个案子结束后,就把这个案子委托给自己。
该不会就这事吧。
周祁鹤不了解其中缘由,问说:“时叔他怎么了。”
提到了伤心处,时延顿时眼眶有些红:“我爸八年前就走了,生前买了很多巨额保险,然后保险公司不给理赔,还说我爸在骗保。”
周祁鹤的后脑勺像是挨了一棍子,麻木发疼了多半天。
这么些年他一直都在国外,时叔是什么时候走的他竟然都不知道。
那时延呢。
他是怎么挨过这段日子的。
周祁鹤闭了闭眼,不敢去想象,心疼的像是在为谁的不幸感同身受。
没出息。
心软什么软。
他自己骂自己。
随后周祁鹤一脚油门,车辆变道,往大路上开。
时延茫然问:“现在去哪?“
周祁鹤说:“去我家,你把细节都给我说说,我回去记录一下。”
时延张了张口,却是默然。
其实他想说,不用,去个咖啡馆什么的就可以。
周祁鹤这样把异性随便往他家里带,要是被谭阡知道了,以那娇贵公子哥的脾气,绝对能跟自己闹起来。
又转念一想,反正也就去这一次,麻烦周祁鹤帮完自己,应该两个人就没什么交集了吧。
很快就到了周祁鹤他家。
这个房子里还是老样子,一切都跟十年前一样,自从周时两家搬出了大院后,每逢过年,时延都会跟着高芸去周祁鹤新家拜年。
在餐桌昏黄的灯光下,时延给周祁鹤阐述,那些年都发生了什么。
从下午到晚上,周祁鹤都在做笔录,查寻证据点。
到最后收工的时候,已经快凌晨十二点了。
直到周祁鹤从电脑后面抬起头,这才发现时延的脸色不对劲:“你没事吧?”
时延垂着眼睫,嗓音沙哑干涩:“没事,刚才淋了下雨,有一点发热。”
周祁鹤伸手探了一下时延的额头。
时延僵硬住,
指腹滚烫灼热,这叫有一点?
周祁鹤气的眉心直皱:“难受你也不说,你要躺在我家了,我还得给你叫救护车,没事净给人添乱。”他起身去翻自己的行李箱,还好箱子里装了些常备的药。
“对不起……你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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