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一刻，似乎浑身都有点发抖。
没错。就是发抖，虽然很微弱，但林轩依旧辨认出，如百灵般的声音，也现出了一丝酸涩：“田……田襄道祖。”
“不错，不错，区区一下界的存在，居然认得我，你的容貌有些眼熟，对了，好像是灵界那叫李雨桐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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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襄的声音却是一派云淡风轻之色，转过头颅，入目所及，凡是与他的眼神对在一起，都会感觉难受无比。
如芒在背！
多少年了，林轩已经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就像是……一条被青蛙盯住的蛇，哦，说反了。
偏偏对方的目光，还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没错，在场虽高手如云，强者汇聚，但根本没有谁，被田襄看在眼里，他最终注意的，只是林轩一人而已。
其余的鼐龙也好，李雨桐也罢，冰魄，都被他视若无睹，仿佛蝼蚁一般的忽略过去了。
他望向林轩的眼神，有一些复杂，随后叹了口气：“大哥，好久不见了。”
很简单的称呼，然而却达到了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效果，在场之人，都惊得呆了，以为自己耳朵听错。
毕竟开口的可是仙界第一强者，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谁，当得起田襄叫上一声大哥。
除非是……
他们也不傻，都见识广博，知道上古的恩怨纠葛，又通晓人情世故，那么就很好猜测。
难道说……林轩竟是化羽真人转世么？
有一些离谱，但却是这种情况下唯一合理的解释了。
毕竟除了化羽，便是昔日的阿修罗，也当不起田襄尊称的。
有了这一感悟，煞冥老祖等异界大能且不说，像鼐龙真人，雨桐仙子这些对林轩熟悉的，都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怪不得……
怪不得他修炼的速度如此离谱。
短短数千年，就走过了别人百万年的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修炼速度甚至超过了阿修罗。
如果是化羽转世，这一切就不稀奇了。
以前虽然也有疑惑，但却不曾想得这么透彻。
如今略一思索，一切似乎都是顺理成章的。
这其中最镇定的非秦妍与折翼仙子莫属，因为林轩的身份她们早就清楚，自然不会因此吃惊什么。
但不管如何，林轩此刻都吸引了所有的关注。
而他的表情亦是复杂以极，说实话，林轩想过与田襄见面会是怎样一番场景，但眼前，似乎一点都不符合预期。
而看着眼前的男子，林轩心中其实也并不忌恨什么，虽然听了故事，对方确实卑鄙无耻，将化羽和阿修罗害得好惨。
但那毕竟是几百万年前的事。
而且注意，他害的是化羽和阿修罗，林轩从不觉得对方真的亏欠自己什么。
毕竟轮回一说，太过飘渺，对于前世，林轩真的记不得，一点印象也无，当然也就谈不上去恨田襄了。
当然，也谈不上好感，林轩一直是将他当作潜在的敌人来对待。
毕竟人无伤老意，虎有害人心。
若从林轩的本意来说，他巴不得握手言和，自己不计较前世发生过什么，对方也不要来找自己与月儿的麻烦了。
问题是，这可能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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