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濯感受到自己牵她的时候，司璇的手轻轻颤了一下，毛毯边沿垂下来的那些小流苏因此跟着一晃一晃的。
他以为她是觉得冷，松开手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连带着那条毛毯一起把她严严实实地裹好，然后拉着她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
司璇有点意外，后背僵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一面就听他哑声道：
总觉得他喝了酒之后，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有些不一样——
好像格外……直接，也格外撩人。
“走吧，一起去看烟花。”
因为是俯着身的，说出的那句话近得像浅吻过她的耳尖。
他一笑，司璇也跟着低下头看了眼，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又在他面前穿了这件黄澄澄的、海绵宝宝、睡衣。
但还没等她觉得羞耻，谢景濯已经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指腹在她露出的皮肤上轻蹭了蹭，低低说了句：“没关系的……你穿起来很可爱。”
司璇的脸红了红，有点反应不过来。
不自觉咽了一下口水，司璇问他：“你喝酒了？”
“喝了一点，小半杯。”谢景濯开口，尾音很轻,轻扫过耳畔时，很痒。
“嗯。”他应了声,嗓音有些低,而且平时要哑一点,显得格外磁性。
“你怎么回来了？”司璇抬起脸，在这个角度能看清他的眼睛,幽深又潋滟的,正安静地看着她。
让人联想到远山松林上的皑皑霜花。
司璇看不太清他的五官,只能在夜色里分辨出他朦胧又深邃的侧脸轮廓，从眉骨到鼻梁,每一分都足够让人心动。
露台上有些暗,落地窗外透进来烟霭一般的灰蓝色光线，绒绒地落了他满身。
她本来还想问“今天不是除夕么”，就在他身上闻到了很浅的红酒味道,很甜,带着微醺的发酵过后的醇香，和他一起显得很和谐，也很诱人。
司璇莫名想到很久之前，她看到他的珍藏的那些烈酒时，想象到的他喝了酒之后的样子——
思路蔓延到这里时，就发现谢景濯原本落在她脸上的视线缓缓落下，在碰到她身上熟悉的连体睡衣时歪了歪脑袋，带了些玩味的，旋即很轻地笑起来。
眼睑大概会懒懒地垂着，桃花眸的眼尾会微微泛红，像秾翠深潭的波纹里绽出绚烂的春光……
只是她忘了想，谢景濯原本就好听的嗓音，也会被酿成了酒似的，入喉会一直烧到耳根，沾上一点就让人上头。
她忍不住走近了一点,试探地开口：
“……谢景濯？”
小区的内湖不算很大，但在环湖一周层层摆满烟花，也着实是大手笔。
司璇刚才听到的那一两声最多只算个预告，眼下近百个烟花已经都被点燃，才是正式的烟火表演：
几十朵礼花弹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燃烧着蹿上天际，噙着长长的破空声，最后在小雪过后灰蒙蒙的夜幕中绽开。
像洗笔后还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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