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也有功,他倒是有本事,居然和府衙的几个小吏勾肩搭背,探查到不少消息。”
“猫有猫道,鼠有鼠道。”汪直笑道:“再说了,他本就是鄞县人,府衙不少人都是鄞县调来的。”
“还好把他撵出去了,不然又要夸功……夸功就算了,非要央求义父许他去南京。”
“去南京作甚?”
徐碧溪眨眨眼没说话,钱锐轻描淡写的说:“南京有秦淮河。”
汪直嘿了声,骂了句没出息。
“也未必是坏事。”钱锐劝道:“二月二那日,要不是毛兄弟留宿妓家……”
徐碧溪忍不住扑哧笑出来。
汪直忍笑道:“先生说说,他这次从府衙那打探到什么消息。”
“也不是要紧消息。”钱锐轻声道:“今年蒙古两度南下,宣大吃紧,辽东饥荒,朝中用度不足,宁波府先后数次输钱粮北上相援,解朝中用度之窘。”
汪直点头道:“还借了咱们的船队,几次运载粮米甚至士卒南下入闽。”
“如此大功,又简在帝心,自然平步青云。”钱锐加重语气道:“通商一事不仅是钱龙泉平步青云的阶梯,更是他日后的根基所在。
否则他何以留杨文驻守镇海,又调侯继高移驻宁波,孙丕扬离任,又调好友孙文和接任?”
看了眼汪直,又看了看徐碧溪,钱锐总结道:“纵和徐阁老不合,纵和严阁老有隙,钱龙泉一意开海禁通商,如今已频频立功,无论如何,他都会坚持下去,否则日后不仅前程堪忧,只怕还要获罪下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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