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糖人,以后就只能跟着我了。”
小楚婳懵懂地点点头。
后来——
没有后来了。
楚婳至今不明白,为什么她的小竹马会一夜之间就消失不见。
连一封信笺都没留下。
她忽觉舌尖微涩,心上怅然若失。
这时,一群邻家少女们经过,言笑晏晏,“婳姐儿,玩捉迷藏吗?”
楚婳抿唇一笑,嘴角梨涡浅浅,“好呀。”
山塘镇小桥流水,河畔有多艘废弃的乌篷船,江南姑娘们水性极好,借着烟雨她们便在这些小船之间玩起了游戏。
这会儿轮到楚婳抓人,她闭着眼从一数到百,温吞地开始寻人。但这次小伙伴们藏得很隐秘,她找了一圈都没捡到人影子。
约莫再过一炷香,她就要输了。楚婳像只小兔子在各个乌篷船之间跳动,一直寻到七里山塘的最后一只狸猫石像前。
再往前,就要出小镇了。
楚婳停下脚步,轻轻叹了口气,决定认输。而当她正准备往回走时——
“咚。”
不远处桥下的一只破旧乌篷船里,发出一丝轻微的响声。
楚婳动作一顿,眨了眨眼,嘴角微微勾起。
可叫她给寻到人了,这群小机灵鬼。
楚婳轻手轻脚地来到乌篷船面前,拨开芦苇和杂草,一边朝里看一边笑道:“抓、到你啦!我赢……”
话未说完,声音却戛然而止。
这船里人,并不是她认识的任何玩伴,而是一个陌生的小郎君。
小郎君躺在乌篷内,玄衣斗笠,黑布蒙面只露出一双痞戾的眼睛,闻声凌厉地朝她看过来。
那瞳眸幽邃而深沉,似是藏匿在黑夜中的孤狼之眸。
江南水乡都是渔夫米农,何曾有过这等气势的人?
楚婳睁大眼睛,直接呆在了原地。
霍时洲适才甩掉追杀躲进乌篷船内,这时忽然闯进一人,他条件反射性地握住腰间的鸣鸿古刀,眸中杀意乍现。
但当他看清来者容貌后,动作却猛地一顿,浑身的杀气瞬间消失殆尽。
烟雨连绵,故里逢娇。
霍时洲指尖微颤,静静看着小姑娘,双眸中藏着深深复杂。
但只不过一瞬,他便立马抬手将斗笠稍稍下掩,遮住了大半神情,低咳一声,嗓音嘶哑:“走开。”
楚婳倏然听到低沉暗哑的声音,从呆愣中回过神来,鼻尖嗅到了一丝血腥味,这才看清小郎君头顶的那行字——[重伤之人]。
她一惊,发现小郎君的玄衣已被血液浸染,隐约可见凌乱的血痕。只是因为衣服的颜色是深黑,身子又被杂草盖着,所以不易被察觉到。
霍时洲见小姑娘面色惊然,一时分不清她是认出了他,还是被他身上的伤给吓到。
他犹豫片刻,面上不动声色,最终还是将身体往后靠在了乌篷船壁上,选择沉默不言。
楚婳这些年在药铺跟着娘亲身后习医,也见过了不少受伤流血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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