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
这语气，沈星临抱着手机笑了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什么陌生人呢。
“星星，出去拍照啦！”
同学在外面喊了她一声。
“来啦。”沈星临关上手机，拿起桌上的花出门。
——
校园里到处都是穿着学士服的毕业生，偶尔一两个从凌霍车窗前路过。
凌霍坐在车内，单手扶着方向盘，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大二就因为拍戏太忙休学了，说是大学四年，但实际上留在校园里的时间前后加起来可能都不超过两个月——但他对此也没什么兴趣。
凌霍转了转头，目光落在某处定格。
前面树下沉星临被几个女生拉着去合照，方向正对着这边。
她穿着宽大的学士服，头上的学士帽被拿下来放在手臂上，明艳的脸庞拢在阳光下，笑着跟旁边的人闹作一团，跟前拿着相机的年轻小男孩朝她们喊了声什么，她又理了理衣袖，将帽子规规矩矩的带上，侧面的流苏垂在她耳侧，她伸手抚弄了一下，又有几个人围过来，她被拥着站在中间，摄影师挥了挥手势比着什么，大家都笑起来，她也跟着笑，笑起来时一贯的微微抬着下巴，脸上有一种生机勃勃又势在必得的迫人艳色。
凌霍看了很久，拿出手机，点开相机。
——
拍完毕业照还要去处理各种档案，沈星临办好各种材料出来时已经快十二点了。
“星临。”
身后有人喊了她一声。
“学长？”沈星临回头，周扬也从后面办公楼出来。
沈星临放慢步子等着他。
“毕业快乐啊。”周扬手里提着只袋子，递给她。
沈星临挑了下眉，接过袋子，“你最近很闲？怎么老往学校跑？”
周扬笑了下，侧头看了她一眼，半开玩笑道，“这不是为了堵你吗？”
沈星临睨了他一眼，晃了晃手上的袋子，也配合着道，“这里面该不会是给我的表白信吧？”
“哈哈哈，”周扬笑笑，摇了摇头，切回正题，“杨教授让我回来帮忙盯一下你们的毕业作品。”
“哦。”沈星临漫不经心，杨教授也是她的毕业设计导师。
“看了你的。”周扬看了她一眼，眼里赞赏掩不住。
“学长指导一下？”沈星临斜他一眼。
周扬笑笑，“再过几年我就得向你求指导了。”
“可别。”沈星临摇摇头。
周扬低头看她一眼，神色认真，“上次我说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
电影副导演的事情，沈星临还记得。
“还在考虑中。”她现在还没想好要不要真的做导演，当初选导演系是因为凌霍，但现在毕业了，要不要真的踏入这个圈子她还没想好。
“犹豫什么？”周扬略微拧眉，有点不太能理解。
沈星临偏了下头，略微抬了抬肩膀，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
不远处凌霍的车往这边开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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