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咸阳,没办法助力,不然成蟜公子断不至于此。”
“这些事已无关紧要。”
“我现在孑然一身,心中只想替我死去的老小,出口恶心、出口怨气,你虽为我义子,但我被朝廷处死后,你不用替我收尸,任由官府抛尸乱葬岗。”
“你的身份外界无人得知。”
“不要因为我的事,让你被暴露出来,若是牵连到子婴公子,岂非是要害得成蟜公子一脉绝嗣?”
“你是我安排在子婴身边的。”
“子婴并不知晓你的出身,也不清楚你的来历,这些事你也没必要跟他讲,言多必失,子婴年岁太浅,对很多事情认识不足,千万不要让他生出仇恨之心,生出叛乱之心。”
“他当个殷实的宗室公子足矣。”
“天下一统之后,我本以为始皇会分封天下,但终究还是没算到始皇的野心,他根本没想过分封,只想着集权于国府,但此举,在我看来,就是取死之道,天下太大了,朝廷管不过来的!”
“早晚有天,郡县会出事的!”
“我以往想着祸乱天下,从而让郡县制崩盘,进而让始皇改变主意,重新分封天下,继而让子婴能成一地之主,但最终,我的想法还是失败了。”
“但都不重要了。”
“临死前,我也是多说了一些,你能听就听,不能听就算了,今后你跟子婴的路,只能自己走了,我卫肆只能护卫你们到这里了,以后若是遇到什么事,也全靠你们自己解决了。”
“你走吧。”
“以后不要再来了。”
“也不要跟人提及你认识我。”
“我不再是你的‘亚父’,你也不是认的义子。”
“一切到此为止了!”
说完。
卫肆挥了挥手,示意韩谈离开。
神色十分的平静。
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韩谈眼眶一红,正欲开口,便被卫肆凌厉的目光瞪了回去,最后也只能跪拜在地,一连磕了数个响头。
这时。
韩谈忍不住道:
“一日为父,终生为父。”
“我韩谈若非亚父救助,恐早就累死在隐宫了,何以能服侍子婴公子?何以能知晓这么多道理?”
“韩谈知道亚父心意坚定,也抱了必死的念头,但为人子,又岂能眼睁睁看着亚父送死?亚父,你既已经知道事不可为,为何还要执意为之?”
“你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现在年岁已高,为何就不能放下?你非是没有亲人,我韩谈便是你子,为何就不能让我尽孝?现在朝廷根本不知亚父活着的事,亚父你这又是何苦呢?”
“韩谈实在不解。”
卫肆大笑道:
“因为我卫肆是小人!”
“我就是鼠目寸光,见小利而忘命!”
“我知道嬴政的所作所为是对的,但那又如何?”
“拔一毛而利天下,不为也!”
“我就是看不惯嬴政高高在上的姿态,我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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