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呢,也可以借口他兄弟阋墙,有违人伦,治他的罪。
更何况,他可以借着这场比试,看看韩通的成色,到底有没有能力做天子的老师。别等到韩通把一切搞砸了,符太后和天子怪罪下来,就悔之晚矣了。
而另一边,长房胡氏则是笑嘻嘻地看着自己的爱子,韩彻自幼饱读诗书,位列京城四大才子之一,这她是知道的。所以,她就等着看韩通下跪磕头的好戏呢。
众人屏息凝神,看着韩彻在场地中央开始踱步,他一边走,然后一边悠悠然地吟诵道:
白璧洁无瑕,幽室独冥冥。
茫茫见日落,碌碌对月升。
稷麦不汲水,飞骏倦豆羹。
况闻古贤言,豪杰若霜雪。
贞烈何惧死,壮士不偷生。
愿为相如握,倚柱睨众生。
奋尔撞柱破,不负玉碎声。
霍!
韩士聪都听傻了。
这长子真是给他长脸,几日不见,作诗的能力又提升了一个台阶。这首五言诗,听上去对仗工整,颇有建安风骨。隐隐有庾信清新爽朗之气,勃勃有鲍照俊秀飘逸之风。
诗歌从一块独居暗室的美玉比兴而起,通篇都在讲自己的郁郁不得志的心情和贞烈纯洁的情操,主题超拔,意境深远,深得曹子健之风采。
“好!”韩士聪站起来拍着手,那些小厮一看,也都跟着叫好连连。
长房胡氏一看,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她一脸淫笑着盯着韩通的脸看,把韩通看的直发毛。
怎么了,他这还没赢呢,你们怎么就开始嘲讽我了。
好啊,看来,我也得露两手了。
韩通走到韩冲冲面前,他看见韩冲冲一脸担忧地看着他,他眨了眨眼经,做了个鬼脸,说道:“姐姐,弟弟借你宝剑一用。”
说着,韩通一手端起韩冲冲面前的那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又接过了韩冲冲手中的那一柄宝剑。摇摇晃晃地舞起醉剑来。
他如同喝醉了的诗仙一般,想到那尚未平定的天下,想到那被契丹人蹂躏的幽云十六州,体内豪气干云,怒发冲冠,高声颂道: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韩士聪彻底麻了。
这是神仙打架啊。自己上辈子是积了什么德,能生出这两个厉害的儿子。
虽然韩通说的是词,词是由胡乐而来,多由市井之徒填写,在经柳巷花街之口吟唱,登不上大雅之堂。
但是平心而论,韩通的这首词,远远超过了韩彻的那一首五言诗。
首先,从语言上来讲,韩通的词慷慨激昂,字字铿锵有力,给人以振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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