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雁忽的听到颜宁叹了口气。
“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这么辛苦的忍耐了。”
颜宁上前，弯腰从边柜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独孤雁的香烟，随即顺手拿起旁边镶满碧色碎钻的翻盖火机。
入手挺有份量，摩挲起来极具颗粒感，上面还有条碧磷蛇武魂的图案，在灯光下流转着璀璨又艳美的绿雾，精致又漂亮。
“就它了，我喜欢的不得了。”
颜宁扬了扬手中的打火机，俯瞰着身前的独孤雁，满意的道。
“……”独孤雁。
“其实是有更想达成的一件事的，但我怕你不同意。”
独孤雁仰头：“说不定我会同意？”
我要的可不是一株，你同意你爷爷也不见得会同意啊……
颜宁默默吐了个暗槽，脸上却不显露分毫，眼含期待的道：“难道说，你现在就愿意接受我了吗？”
独孤雁愣了愣，一时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慷慨大方，为学姐可以倾囊相授？
色欲熏心，双孤之仇都被抛之脑后？
独孤雁看了眼颜宁。
难不成他…是认真的？
有那么一瞬间，独孤雁脑海冒出这个念头来，但很快独孤雁便不再深究这个问题，她正了正神色，语气蕴含了丝严肃道：
“这可能是你唯一有价值能与我交易的东西了，我建议你慎重考虑。”
独孤雁并没有什么看不起和贬低的意思，她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向颜宁阐述一个事实。
不过，她的话对方显然并没有听进去。
颜宁狠狠嘬了口香烟，随即表情柔和了些许，认真到有些郑重的道：
“等我们在一起后，我一定天天哄学姐开心。”
独孤雁幽幽的注视着颜宁，在奥斯罗告知了调查出的信息时，她本来决定是要让颜宁吃些苦头的，可眼下有求于人，好像有点不合适。
等以后吧…
独孤雁心想。
“天不早了，我们抓紧时间，这调养之法虽不难，但对于初次接触的人来说还是比较繁琐的，其魂力运转的路线丁点差错也容不得出现。”颜宁正襟危坐，一脸正色道。
“下去。”
独孤雁面无表情道。
“好的，学姐。”
颜宁乖乖穿上刚用零点三秒甩掉的长靴，也不尴尬，“学姐可知道我们运转魂力时，是通过什么作为载体？”
独孤雁低头想了想：“骨骼，血肉？”
这本来是很笃定的答案，但在颜宁提出后独孤雁却有了一丝不确定，因为她觉得如果是以血肉为媒介，刚才她不应该会那么舒服。
“对，但不全面。”
颜宁点了点头，对这个回答并无意外，因为哪怕是他这个现代灵魂对人体经络的认识也只是知道它们的存在而已，如若不是跟唐三学习仙草和毒药时顺带了下他也不知道。
“确切的说是经络。”
迎着独孤雁懵懵的眼神，颜宁也不绕弯子，思考了下措辞，让其尽量贴近独孤雁理解的范围。
“头部、四肢、躯干、内脏，还有各个部位都是由经络来衔接，其由经脉与络脉组成……”
颜宁语速并不快，在某些名称相近，独孤雁未分清的脉络路线时还会逐个分开来讲，但奈何独孤雁好像不是个学习的料，颜宁索性找了本笔记本将其给具现出来。
“你觉着神奇，其实不过是控制着合适的魂力将所有的地方覆盖一遍而已，这对于魂力的消耗并不会太大，只是极为繁琐，比较消耗心神和精力。”
边说，边画，边切身体会……
黝黑的笔墨划了一页又一页纸张，汇聚出清新的水墨味道，独孤雁安静的倾听着身旁男孩讲述的声音，偶尔不明白的地方，她会伸手按住那一页，男孩就会再次重新说一遍。
夜色渐晚，但独孤雁未有所觉。
或许是因为紧闭了的窗帘，它将黑夜隔在了窗外，让时间在这一间屋子失去了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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