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入睡,一张张翻看照片,挑了几张不错的放进活动日志。
他今天见证了残缺,也记录了圆满,拍下哭的、笑的、由平凡的组合成神圣的一幕幕。
翻到最后一张,入眼是兰花纹的窗子,细看是教堂内十几对新人,他和梁承的身影是那么缥缈隐秘。
但乔苑林恍然意识到一件事。
梧桐树下,玻璃彩窗,庄严而漫长的钟声,这一场婚礼,只有他们听到了矢志不渝的誓言。
梁承睡熟翻身,挨住乔苑林的背,罕见地梦呓道:“……我也挺好的。”
乔苑林纹丝不动:“你说什么?”
梁承抬手搭在他身上,拢住他,迷迷糊糊地说:“入室盗窃……别把你偷走。”
第二天早晨,梁承多眯了一会儿,隐约感觉到乔苑林从床尾离开了,醒来果然旁边没人。
他去浴室洗漱,乔苑林冲完澡刚吹干头发,从镜中看过来,说:“昨天睡得好么?”
“还行。”梁承睡得很踏实,没什么印象。
脸盆里泡着乔苑林昨晚睡觉穿的短裤,洗衣液倒多了,泡沫几乎溢出来,梁承经过瞥了一眼。
乔苑林说:“我早晨喝酸奶不小心洒裤子上了。”
梁承没问,也没应,洗完就出去了。
乔苑林松口气,蹲下来盯着脸盆,衣服浸湿后已看不出污秽,可他真切记得梦醒时无法言喻的虚脱。
幸亏梁承没看穿他方才的脸红。
那是心虚、羞耻和悸动。w,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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