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皇后继续道,声音仍是温柔雍容的,却让人觉得仿佛是毒蛇在刀锋爬过,“趁他发作,把兵符拿到手。”
“娘娘……”
白姣姣闭上眼又睁开,咬了咬牙,终是开口道:“长姊一事后,六殿下已经厌恶臣女至极,臣女恐怕难以近殿下身前……”
听出白姣姣语气中的抗拒,皇后擦护甲的手一顿,旋即淡淡移开了视线。
“山海关守军是你父亲旧部,你思念亲人,故地重游,他难道还能拦着你?”
“可……”
“行了。”
根本没给白姣姣反驳的机会,皇后把麂皮往错金托盘中一搁,不耐地阖上眼。“本宫累了,你下去准备吧。”
白姣姣闻言愣了愣,旋即眸光一暗,低头乖顺行礼道:
“臣女这次定不让娘娘失望。”
言罢,转身就要走。
“慢着。”
皇后和颜悦色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本宫像你这么大时,没有你乖巧,总是不听话,太皇太后没少让本宫去罚跪。”她支着头,声音中带着无限怀念,“本宫现在才明白,大家都是这个年纪过来的,看小辈啊,门儿清。”
“当年若没有本宫,你和白凝霜恐怕已经充作了军妓。”
皇后睁开眼,冷冷望向白姣姣颤抖的背影:“听明白了吗?”
白姣姣仿佛被人当头一棒,压下心头弥漫开来的恐惧,冷汗瞬时浸透内衬。
她低声道:
“是,臣女谨遵娘娘教诲。”
出了佛堂,皇后身边的贴身女官沧澜提灯为她引路,笑道:
“小姐不必忧心,他日太子殿下登基,您便是头等的功臣。成者王侯败者寇,这些是是非非,哪还有对错。”
白姣姣脸色苍白着,抬眸望向沧澜,黑漆漆的眸子中映不出半分灯火。
王侯是皇后和太子做了,而她,还有她的姐姐白凝霜,其实都一样,不过是棋子而已。
皇后扶持了白凝霜,又用她挑拨北野陵和沈逢姝之间的关系。
临了,就算是白凝霜死了,皇后都要用她的尸体做文章。
白姣姣亦然。
她们姐妹俩,根本斗不过皇后。
皇后严氏,能从严府的不得宠的庶出七小姐到母仪天下,本就是那种将人利用至死的狠角色。
从十年前白将军战死、白姣姣被庄亲王世子□□、白凝霜不得不求助于皇后的那一刻起,她们姐妹的命就不属于自己了。
……
白姣姣离开没多久,就有宫人来报,是太子北野陆过来请安。
他才忙完公务,月白龙纹过肩改机曳撒还未换下,眉眼间带着淡淡的疲惫。
坐在皇后身侧,呷了一口淡茶,才迟疑着开口:
“母后,儿臣今日批折子,看到沈策之事,总觉得有诸多蹊跷。”
“不错,沈策是冤死的。”
皇后端着花绷子,细细打量着,漫不经心道,“沈策这孩子,从小心眼就多。察觉到你舅舅与岑真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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