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感情似的……”
崔茂怀拧着袖角，把顾虑担忧一口气全说明白，才抓起桌上的杯子灌了两口水。
旁边的崔茂睿一直安静的听着他说话，始终一言不发。直到崔茂怀喝水，他才将手里的账单折了又折，然后沉默的插进袖筒。
“铺子还能周转的开吗？”崔茂睿再开口，却是问这个。
“能。”崔茂怀点头，接着强调，“铺子周转没问题，我也不是为了要钱来要钱的。对了大哥，您不会觉得我小气吧？”
“……”
那一瞬崔茂睿的神情，竟似也带出一分常妈妈的惯常表情来？
崔茂怀还要细看，崔茂睿已板着脸正色教训道：
“做买卖，钱货两讫乃是基本，有何小气之说。倒是你，别总是大手大脚的。茂澜就算了，茂琛不必惯着。这府里不管是谁，随他想吃什么想吃多少拿钱到你那去买，不限量、能卖的多卖些就是对自家人的照顾。一个个竟养出食亲财黑、贪得无厌的毛病来！”
说到最后，崔茂睿明显带出些火气。崔茂怀近在咫尺，身体竟不由轻颤一下，心跳也空掉一拍……
崔茂睿极敏锐的发觉了崔茂怀的反应，瞬间收敛怒气，眉头却皱的更紧。
“你身体底子本就差，如今渐大更该多锻炼才是。我刚送客瞧着你的马还不错，既然喜欢就多到城外跑跑马……”
崔茂睿说着这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收住了话头。半响，
“上次须金勒的事，多亏了你。”
“……”啊！
崔茂怀至此，才终于将长公主临行前对他说的话和崔茂睿见到他，就肯定他有事要说的前后贯通起来。心下却莫名有点不得劲，早些一个个都干嘛去了，这会儿倒显得多感谢多客气似的。
“那您倒是多留意着点须金勒啊！他才多大就被人合起来打！我听那帮孩子说了，你在外面明明看到须金勒了就跟没看到他那么个人似的，根本不认他。那那帮纨绔不欺负须金勒欺负谁！”
崔茂怀以不满的口气一气儿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有点过于激动了？连“您”都成了“你”，何况是对着须金勒的亲爹指责，怎么瞧都有些不敬+多话。
讪讪瞧了眼崔茂睿，崔茂怀呵呵干笑了一声，“那个，大哥时间不早了，我就走了。要不关坊门赶不回去了。”
坐上的崔茂睿却迟迟没说话，就在崔茂怀越呆越尴尬别扭，准备再找点话说，崔茂睿像是才回过神。声音依旧平静。
“去吧。”
“大哥再见。”
崔茂怀忙应了一句，逃似快步出了门。跨过门槛，又莫名往里瞅了一眼。就见光影混染的屋中，崔茂睿端坐在当中榻上，一如初次见面时大马金刀的姿势，却微微垂着眼，脸上无悲无喜……
回去的路上，阿活依旧挑着担子，箩筐里的点心酒水成了锦缎、蜜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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